作者: Yuhan
东京日和
约瑟夫·洛克先生与远方
无意中发现一个博客 《IN THE FOOTSTEPS OF JOSEPH ROCK》 (可能需要科学上网)。
提到西南中国,许多人会想起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的秘境香格里拉。作者曾说,他受一位植物学家、探险家——约瑟夫·洛克——1930年前后发表在《国家地理》杂志上的一系列探险文章的启发而写成小说。
今天,洛克曾长期居住的雪嵩村(现名玉湖村)早已通了公路,他也成了丽江旅游业的一个招牌。实际上,洛克生活在的1920~1949年的中国西南,一边要尽量避免土匪军阀混战、解放战争、内战的阴影,一边要面对边境地区艰苦的生活环境,并不是什么雪山脚下的香格里拉秘境。
20多年里,洛克陆陆续续在《国家地理》等杂志发表了许多文章,包括知名的介绍贡嘎雪山、亚丁三神山、纳西族文化等文章。49年,洛克离开时带走了大量动植物标本和文字资料。同期,除洛克外,还有一大批植物学家、探险家(大部分在洛克之前)扎根中国西南,他们一起向世界介绍了中国大西南的壮美风光和丰富人文。而洛克是那一批西方学者里,在中国生活时间最长,到现在依然影响最大的人。
回到前文提到的博客
直到1994年,作者开始了他的重走洛克线计划。随着洛克的笔记,作者花了20年时间,游遍丙察察线(怒江线)、金沙江线,到了昆明、大理、丽江、稻城,看过苍山、玉龙雪山、梅里雪山、亚丁三神山、贡嘎雪山、雅拉雪山,进过雨崩和亚丁村深处。作者在博客里详细记录了每一次出游的经历和感悟。作者查阅了洛克大量的笔记文献,在博客里贴了许多洛克当年拍的黑白照片和彩色照片(是的,洛克也是一位摄影师)和他游览时在同一地点取景拍摄的对比照。
洛克49年离开后,仍然期待再回中国,在写给朋友的信中曾提到,他密切关注着中国形势的走向,希望条件允许时能返回丽江。“我宁愿死在丽江美丽的群山之间,也不想躺在美国冰冷的病床上孤独地老去。”然而,往后余生,洛克再未踏入中国。
博客的作者比洛克幸运得多,随时能再回到中国探索更多洛克也未曾发现的美景。
而我们则更应知足,深圳与大理只有一天的距离。
再赴四姑娘山
2016年初秋和初冬,两次进四姑娘山徒步,此后三年却没再有机会往西边自驾。这三年,每到深秋便想着沟里是不是点缀着红叶,巴朗山垭口可能已经白雪皑皑。
与师傅聊起来,他之前没进过长坪沟里,那就约起再走一遭吧,恰好部门的旅行也安排的四姑娘山。想不到三年后,竟然又连着去了两次。
长坪沟外的村子里比三年前热闹了许多,客栈的数量几乎多了一倍,还有许多正在施工的楼房,估摸着也是客栈。比起三年前,巴郎山隧道通车之后,从成都北上进山的速度快了许多。从深圳驱车到成都,而后直接上山,2100公里路,走了接近24小时。
老早就和老板通过电话,远道而来,莲花的老板早已准备好了鸡汤和自酿的酒。冰石酒吧还开着,店里一样是熟客多,生人少。客人围着长桌和火炉,和老板一起晚餐。我们在吧台喝下两杯烈酒祛寒。第一次进长坪沟,担心久没徒步体力不足,便没带相机,原本想着两周后第二次时秋色更浓。却不料两周后再来,整个四姑娘山一夜覆雪。
凛冬已至,以后的一个季节里会有许多到了大雪封路的日子,四姑娘山也将休眠。
北京的雪
前天夜里北京又下大雪了,是春雪?又像是东北的粉雪。
2012年3月初,都以为春天来了的时候,北京也下过一场这样的粉雪。那时住在回龙观的高楼里,睡前天空还没有异样,早晨起来去上班,道路两边覆满了厚厚的雪。但温度已经高了,边走边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滴从干枯的树枝上滴落。从住处走到龙泽站的路不远,刚出门雪景还像一片幻境,路上都是匆匆忙忙赶路上班的人,等走到地铁站大块大块的雪都滑落到了地上,雪后的地铁站异常拥挤。
2018年4月中,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温度比3月更高了,雪落地变融化成了冰渣渣,只在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冰。带着黄豆到小区里看雪,雪花又快又密,打在刚发芽的树枝上、打在人的脸上、打在长明的街灯上,眼镜很快沾满了雪花融化的水滴和呼出的热气,这时,面前来了一辆轿车,车灯打在眼睛上,分不清密密麻麻的雪花还是什么,在清冷的春夜里非常美丽。
前天夜里北京又下大雪了,人们总怨念为什么在故宫闭馆的前一天下雪。
黑白
说起喜欢的日本摄影师,有两个人——植田正治和石内都——是让人特别着迷的。这一篇源于读到石内都的一本自述体小书《黑白》。书中,石内都总结了她喜欢黑白摄影的三个原因。
人每天看到的世界都是色彩斑斓的,但如果叶子不再是绿色,桌面不再是棕色,电脑屏幕由原始的高对比度的黑与白构成,一切色彩都变成了只有灰度的反射面,原本吸引你注意的东西还能引人注意吗?所以,她开始接触黑白摄影,去想象、成像肉眼无法直接观察的另一种世界的样子。
黑白摄影里,拍照的人能独立完成所有的——从取景、拍摄、冲洗到放大——所有的工作,同时天气、水温、药水的状态、心情的好坏,都对所洗印出的黑色有相当大的影响,不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定型的黑。总说底片是乐谱,放大是演奏。拍照、冲洗,虽然每一步都由自己掌控,但不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得到了怎样的乐谱,纵然是拍照老手也难免在打开显影罐前默默祈祷。而放大的过程,更是不断实现自己的想象,得到理想的黑色。
“尽头的黑”、“有风格的白” 这样的词多次出现在书里,但真正看过暗房作品的人对这种高密度银盐颗粒堆积出来的深黑色一定难以忘怀。颗粒与颗粒之间似有缝隙,又紧密聚集,颜色有浓、有淡,从深黑到相纸上完全没被曝光的极白,中间有无穷的灰调过渡。
所以,这既是一项极其艰难的技艺,又是一门简单而有趣的手艺。
中秋
穿行南疆
破旧的凯美瑞在新藏线上飞驰,离开叶尔羌越来越远,海拔逐渐升高。空气稀薄加旅途劳顿,以及窗外风景的高度相似,让人的记性越来越差,需要靠在旅行中不断拍摄视频,才能完整地串起途中经过的地方。随着高反越来越严重,这也逐渐变成徒劳——透过手机镜头能捕捉到的不过是相同的景象,天空、高山、湖泊、戈壁,所有细节都转瞬即逝。
4月底的南疆行,前后只在喀什待了两天。此行主要目的地是打卡班公措,弥补7年前穿越阿里大北线时,在阿里最西端留下的遗憾。此外,还会经中巴友谊公路翻过昆仑山脉西段,到塔什库尔干县城。铁脚走昆仑,此翻四次穿越昆仑山脉,在祖国西南边疆完成了一桩心愿。
路过喀什
从深圳到喀什的飞机要经停乌鲁木齐,清早从宝安机场起飞,迷迷糊糊看到窗外珠江入海口碧蓝的江水映着蓝天;天山北麓,雪山连绵不绝,离开乌鲁木齐不久,周围都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偶尔有光秃秃的山峰。
8小时的旅程里,断断续续看了些关于喀什的文字,有的把它写成充满异域风情的秘境,有的些许偏激,有的流连于维族姑娘,有的只管专情美食。饮食、建筑、服装、习俗,这一切多元化的因素在这里交融,皆因为这是祖国最西端的一片土地。我从来没认识过一个来自南疆的朋友,这一切模糊的印象,都只能等接下来几天去揭秘。
Individual
每个凡人都很自私,但合在一起,又让你愿为社会奉献;每个功成名就的人手上都沾满了血,但合在一起,成功却是你的向往。

广州
《一生的凝视》
翻开“英国布列松”简•鲍恩的画册《一生的凝视》,发现一张布列松手持 Leica M3 的经典造型竟然是她用 Rolleiflex 拍的。
想起在耶路撒冷遇到一对成都的 couple,男生用 Leica,女生玩 Rolleiflex,想起来可惜,“南山布列松”没给“武侯布列松”拍张照。

HENRI CARTIER-BRESSON
重曝光
记忆有时会重叠,一瞬间会觉得眼前的场景在梦里似曾相识。一卷胶卷时隔半年,在两座最喜欢的城市里拍了两次,留下了一段重叠的记忆,于是特拉维夫的RR偶遇了九龙塘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