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5月,日本大部分地方的樱花都已经凋谢,唯有的北海道还是冬春交替的时节。
道南的樱花期恰好在5月初,我们便选择在春假前往洞爷支笏国家公园,看山、看湖、看樱。
深圳和香港分别开通了直飞千岁的直飞航班,以往需要倒腾转机的行程变得很轻松,往返加起来也只耽误一天时间。


进入5月,日本大部分地方的樱花都已经凋谢,唯有的北海道还是冬春交替的时节。
道南的樱花期恰好在5月初,我们便选择在春假前往洞爷支笏国家公园,看山、看湖、看樱。
深圳和香港分别开通了直飞千岁的直飞航班,以往需要倒腾转机的行程变得很轻松,往返加起来也只耽误一天时间。
火车很快把我们带回了塔施,取了车便继续上路,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库尔马约(Courmayeur)。
阿尔卑斯山区的边境线真是曲折得可爱,意大利、瑞士、法国在这里犬牙交错,蜿蜒前行。这一路上,我们几次不经意间就跨越了国境,手机信号也跟着在三个国家之间来回跳跃,幸好手机的漫游套餐是同时支持欧洲多国的。
原计划先抵达勃朗峰脚下的法国小镇霞慕尼(Chamonix),再从勃朗峰隧道穿回意大利的库尔马约,但出行前才得知这个隧道在 24 年秋冬要封闭整修。这导致我们后两天在库尔马约的计划被打乱了,我们没法按原计划乘坐缆车翻过勃朗峰,到霞慕尼小镇,再搭隧道公交回到库尔马约了。
抵达库尔马约已经是傍晚时分。库尔马约小镇在勃朗峰附近的山谷里,阳光很早就被群山挡住,天色渐暗,沿着山谷开了许久,远远地看见小镇在暮色中亮起灯火。我们预定的酒店不在镇子中心,而是在更靠近山峰的安静的小村子里。
酒店外有一大片舒缓的大草坪,草地上有几棵不高不矮的苹果树,树上还挂着一些没被摘完的苹果,都已经熟透了。傍晚的天气微凉,我们走进可以柔软的草地,坐在帆布躺椅上,枕着手臂,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勃朗峰。
第一次认真观看婆缪峰是在 2019 年 6 月,疫情还没开始,四姑娘山是周末努努力也能实现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跟以色列认识的禹哥即兴相约,周末上巴郎山看绿绒蒿。急忙买好第二天的机票,订好酒店。夜里飞到双流,赶到青城山住一晚。第二天天没亮便启程,在卧龙镇子上吃一碗热腾腾的肥肠面,匆匆上山。
虽然已经是6月初,巴郎山垭口的积雪还没融化。绿绒蒿在凌晨的露水里绽放。
翻过了巴郎山,自然也要顺路去长坪沟走一走。因为起的早,大家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往返木骡子,刚到上干海子就决定停下来扎营休息。抬头一看,婆缪峰赫然出现在前方。
四姑娘山周围的雪山大多都呈金字塔型,冰川和风共同将岩石削成了三角形的尖峰,其中婆缪峰最为典型。
这次阿尔卑斯之行,最重要的目标便是在阿尔卑斯山区最像婆缪峰的马特洪峰徒步,看看这座欧洲的完美的金字塔型雪山。
我们从马焦雷湖一路向北翻过高山,越过意瑞边境,沿着雪山前行不多久,再往南深入山谷,来到采儿马特(Zermatt)。这里是游客进入马特洪峰最常规的路线。
也许是因为旺季的游客太多,为了保护自然环境,采尔马特是无车小镇。自驾游的游客需要把车停在塔施(Tāsch),再转乘登山火车进入采尔马特。火车站旁边修了巨大的多层停车场。我们只是徒步,装备不多。对于想骑行或滑雪的游客,这样的转乘或许有些不便。
经历了疫情几年的动荡之后,欧洲旅游的口碑似乎在变差,原本没想过这么快再去欧洲过长假。但五一在富士山的比赛后,恰好发现尼斯有一场越野赛在国庆假期,便冲动地报了 50KM 组。想起来很多旅行都是靠冲动做出的决定。
尼斯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最南端,北靠山区,南临地中海。加上对 UTMB 线路的好奇,这次的旅行线路从采尔马特往南,一路沿阿尔卑斯山区行进。沿途经过米兰、采尔马特、库马约尔(勃朗峰)、布里杨松,抵达尼斯,最后再穿过意大利阿尔巴大片的葡萄园,回到米兰。
整个行程在欧洲大概十天,尽量在一处停留三天两晚,进行深度探索。整个旅行下来,徒步、跑步距离超过一百公里,完成了自己对南阿尔卑斯探索的心愿。
走下米兰马尔彭萨机场的廊桥,航站楼的玻璃与阿尔卑斯山区的天空一样通透。雪山从远处的平房背后冒出来,引得大家停下来拍照。这里离阿尔卑斯群山只有两百公里了。横亘在米兰和阿尔卑斯之间的是大大小小一大片高山湖。
米兰的湖区和富士山北麓的湖很不一样。米兰的湖区海拔更高,湖泊是地质运动天然形成,湖水由阿尔卑斯山的冰水融化汇入。无论是科莫湖、马焦雷湖还是更远一些的加尔达湖,都呈南北狭长型,被陡峭的群峰包裹着,湖岸两旁要么裸露的岩石,要么是高原森林、草地。
而富士北麓的湖大多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堰塞湖,有些甚至是近几十年才形成的。它们中最深的达千米,浅的只有十数米,有的甚至在湖底是相通的,湖周围更多是火山灰土形成的大平原、树海。
米兰的湖更加“古老”,湖边也聚集了很多“老钱”。宫崎骏的电影《红猪》里头最后一幕,吉娜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的一幕,就是湖区里最受欢迎的科莫湖边的场景。这些老钱给湖区带来了热闹、奢华的旅游设施。我们抵达的时候刚好是周六,米兰出发的跑车、摩托一辆接一辆超过我们,往湖区驶去。等我们慢吞吞到达湖边,热闹的咖啡馆里已经再找不到座位了。
午饭的餐厅在马焦雷湖西边的山坡上,远远地就能看到村子里的教堂的塔楼。这里远离了火车站的拥挤和湖边餐厅的热闹,喝着咖啡,远远看着平静的湖面,这才从连夜的飞行中缓过来,真切地感受到我们真的到意大利了。
之前的几次到日本要么在冬季、要么在深秋。日本这样四季分明纬度,终于有机会能到春假期间去一次。与去年的北阿尔卑斯纵走不同,这一次因为要参加环富士山越野跑,整个行程都定在了富士山周围。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早高峰花了一个小时才到公司,刚坐下就发现工作用的电脑落在了家里。于是假期前最后大半个工作日也只能安排在家工作了。原本匆忙的出发变得相当从容,提前开始了旅行状态。
富士山离东京很近,从羽田出发两个小时便到了富士吉田。当你刚刚离开城市群,还没切换到乡野间的心境,拐过一个弯,富士山陡然出现在高速路的尽头。
环富士山越野跑七十公里组的起点在富士北麓公园,离河口湖不远,许多选手都选择住在这里。
在《木漏日》里提到了文德斯的电影《新活日常》。故事围绕着 Tokyo Toilet 项目以及维护他们的主人公“平山”展开。Tokyo Toilet 项目官方网站是 https://tokyotoilet.jp/,网站中列出了项目中所有厕所的设计师、简介、图片和地图,其中约三分之二在电影中出现过。
经过三年,终于又可以出国旅行。但时间、经历带给人的变化也很大,一个典型的感受就是对长途飞行的恐惧。选来选去,周边适合旅行的目的地就只有日本。
选择日本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那里对生活在广东的人来说算是“北方”。
没有秋天的一年是不完整的。在广东待久了,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山,只有冬春交际的时候叶子会枯萎并随着春雨落下,有时候老叶子还没掉光,新芽就长出来了。秋天爱好者只能借着假期,去心目中的北方感受红叶和秋景。
彩色负片要交给工作室处理,一般要三四个星期。文字还没写完,等待的时间漫长但不让人着急。底片一卷一卷陆续返回,整理、校色的过程,也像是在回望这场秋天的旅行。
2023 年的上半年,把家里两件陈积已久的事情完成了。一个是重新装修了一下房子,十年的旧物一夜换新。装修房子的事情说了有三年,没想到最后三周就解决了。家具换新之后家里空间宽敞了不少,储物空间大了,冗余的东西少了。
第二件事是把手里多余的相机器材都卖掉了,只留下一套大画幅的沙慕尼、一套哈苏和两套尼康单反。堆在防潮箱里不用的老器材,总是时不时要拿出来保养,即便如此,终究还是会慢慢坏掉。与其让它们孤零零地站在柜子里不知何时才能发挥价值,不如低价出给有需要的人。
留着 4×5 相机,是总期望有一天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开着车或走着路,漫无目的在山上乱逛。安置好三脚架、严肃取景、仔细对焦,最后“虔诚”按下快门。但这种旅行似乎还有些遥远。于是又得留下一套哈苏,在大画幅和 135 之间做一个取舍,期望拍摄的时候既有 135 的便利性,又有 4×5 的严肃体验和画质,不过也有可能是两头都不占好处。
一切事物都讲求缘份,爬山看风景尤其是。
疫情后的第一个五一,计划中的旅行如期而至。已经两年没有进藏了,更远地说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到过拉萨了。
山南的措比不过阿里的一措再措,山南的山比不过日喀则一步一望一座8000米的雪山,山南的河谷也远不如林芝秀美,但山南拥有历代藏王众多古迹,山南有珠峰的南卫峰库拉岗日,山南也有高原最大的淡水湖普莫雍措。这趟进藏的旅行目的地是山南腹地洛扎县,也算是山南地区的边境打卡之旅。这一趟后,西藏的国境线就都踩过一脚了。
继续阅读在云南、西藏相接的地方有一个地理学上的奇景——四江并流,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独龙江从青藏高原奔流而下,冲刷出云南西北边的四条绵延数百公里的峡谷,再各奔东西,流入太平洋和印度洋。
这些江河流过的峡谷里,有滇藏线214国道、滇藏丙察察线、独龙江线等众多知名的自驾线路。从大理出发,跟着 G214 北上,先经过金沙江干热河谷里的小镇奔子栏(《山居·奔子栏》、《端午节,到青青松林》),再翻过白马雪山,从东边仰望卡瓦格博。在这之后,有些人会选择跨国澜沧江往西,进入雨崩,走进卡瓦格博(《雨崩的徒步》);有些人会一路向北,沿着澜沧江峡谷进入西藏(《滇藏路上》);有些人会沿着金沙江向东,探索川滇边境的秘境(《巴拉格宗》)。
过去几年花了许多时间在 G214 周围游荡,除了在 G318 翻阅觉巴山的怒江七十二拐,对怒江惊鸿一瞥之外,行迹从未踏足怒江峡谷。2020年的农历新年,疫情还在发酵,我们的行程止于丽江玉龙雪山脚下的玉湖村。三年过去,疫情终于消散,有始有终地,我们又安排了一次过年的云南行,慢慢探索怒江峡谷。
继续阅读21年9月中下旬,借着团建的机会,在西北进行了一次大纵贯,驾车9000余公里。
此行经过了河西走廊、祁连山、青海湖,还将继续沿着青藏高原边缘往南,这条路线上人文、气候、地理变化多端。
刚入河西走廊时,敦煌中午的温度还有30度;在祁连山区反复穿越多日后,一场雨后,一夜入秋,晚上车窗上已经结起厚厚一层霜。想必走完全程时,将漫山黄叶。
旅行第一天在襄阳过夜。
第二天经过西安,沿着泾河、渭河逆流向西,过宝鸡后沿着六盘山边缘北上,离开葱郁的山区,抵达中卫,腾格里沙漠的边缘。此行第一个目的地是河西走廊,但选择高速绕行宁夏,可以避开了第二阶梯的高原山区,平直的高速路沿着腾格里沙漠直插西边的武威。
第三天从中卫出发,不久便深入戈壁,远眺祁连山脉。甘肃省的版图几乎和河西走廊重合,南北两端宽,中间窄。从最西北的肃北到东南约1000公里,而中部张掖附近最窄的地方仅有百余公里宽。青藏高原、蒙古高原和黄土高坡在这里夹成了一片戈壁平原,高速在平原上穿过,一天时间便经过武威(凉州)、张掖(甘州)、酒泉(肃州)抵达瓜州。
经过三天半的千里奔袭,从深圳抵达敦煌。甘肃省的中部、南部几乎是中国的地理中心。3600km的长途才从东南沿海抵达中心,可见祖国疆域之大,想行万里路走遍华夏之难。
整个 2022 年,深圳都笼罩在疫情的阴霾里。上半年断断续续的封锁,下半年政策似乎有所缓和。一整年都在省内游,粤北走了个遍,终于等到国庆节,壮着 “胆子” 也要出趟远门。
从 2019 年开始,国家规划了 G331 和 G219 两条边境国家公路。G331 从中国海岸线最北端的城市辽宁丹东,途径最东边的城市黑龙江抚远、最北边的城市黑龙江漠河,再沿着北边、西北边的边境线,直到新疆阿勒泰。而 G219 从阿勒泰,沿着西边、西南边边境一直向南,抵达中国海岸线最南端的城市广西东兴。
西边的沿边公路 G219 ,我已经走过了从喀什到林芝的大部分路线,而北方的 G331 却从未涉足。所以本次旅途将 G331 丹东 – 长白山段作为东北沿边行的开端。
整个旅程都延续了好运气,在临行前24小时核酸,在第一天沈阳落地核酸,第二天在沈阳核酸后前往丹东,第三天从丹东进入集安,在跨省界处核酸,第四天进入长白山,第五天在长白山核酸,第六天返程。一路上凭借着24小时核酸加绿码,完成了在特殊年份的特殊的旅行。
这两天,深圳迎来了22年第二场台风,今年台风比往年略少,终于在立秋之后下了两天久违的暴雨,炎热的夏天暂时告一段落。
疫情下,跨省的长途游尤为难得,于是有了更多机会,驶入南岭在群山间穿游,分几趟把南岭湖广段的主要山林走了一遍。
22年的夏天马上就要过去,这一篇详细记录了几次漫游南岭后,总结下来的路线和风景。
南岭分割了湘、赣、粤三省。南岭从地理上是一个山脉群,最高峰的海拔也没有超过2000米,但它的地理范围之广,使得南岭以南的地区无论是气候、方言、饮食,都与北方完全不同。